為什么頂級風投NFX和a16z都說"速度就是新護城河"？

2025年6月09日 14:47

你有沒有想過，創業這件事情可能徹底變了？我最近深入分析了一大批AI創業公司的增長數據，研究了NFX和a16z等頂級投資機構的投資人觀點，發現了一個震撼的事實：我們正處在一個歷史性的轉折點，傳統的創業節奏、產品開發周期、用戶增長模式，甚至對"快"的定義，都被AI徹底顛覆了。

當PerplexityAI在18個月內從零做到1500萬月活用戶和10億美元估值，當CursorAI用30個人的團隊在不到兩年時間里達到90億美元估值，當消費級AI產品的月訂閱費用從過去的每年50美元躍升到每月200美元時，我意識到我們需要徹底重新思考什么叫"夠快"。更讓我震驚的是，這種速度已經不再是創業公司的優勢，而是入場的基本門檻。如果你還在用傳統的創業思維和節奏做事，你可能已經出局了。比如以Cursor面向的開發者市場為例，如果現在再想做面向開發者的AIcoding產品，我認為機會已經很渺茫了，我之前也寫過一篇分析的文章《深度分析｜AICoding的未來與Replit的崛起》。

NFX的研究顯示，讓我用一些具體數字來說明這種變化的規模。MistralAI在成立僅四個月后就構建出了頂級開源大語言模型Mistral7B。Replit在12個月內就整合了代碼補全、調試和部署等完整工具鏈。Runway在發布第一代視頻生成產品后僅八個月就推出了第二代，實現了從文本直接生成視頻的突破。而像11Labs這樣的公司，根據a16z投資人的觀察，從早期產品到現在擁有龐大的語音庫和大量企業客戶，整個過程不到兩年。這些案例告訴我們，在AI時代，產品迭代周期已經從年縮短到了月，甚至周。

NFX投資人發現，最成功的團隊不僅僅是構建得快，更重要的是學習得快。他們建立了學習和發布之間的快速迭代循環，這種循環在天、周、月、年的維度上不斷復合，形成了巨大的競爭優勢，并最終可能構建起未來的護城河。這種學習-發布的循環速度正在成為區分優秀公司和平庸公司的關鍵指標。當你的競爭對手每周都在發布新功能、優化用戶體驗、響應市場反饋時，傳統的月度或季度發布節奏就顯得極其被動。

但我也意識到，NFX投資人指出的一個深刻問題：大多數人其實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過去的經歷限制了速度思維。你在學校學到的是按學期推進，你在大公司學到的是按委員會決策，這兩種環境都教會了你盡量避免犯錯。它們獎勵的是不出錯，獎勵的是寫更多字、更深入分析，獎勵的是在緩慢移動的系統中表現穩健。這套邏輯在學術知識創造的冰川速度下是有效的，但在創業世界，特別是在AI時代的創業世界中，這套邏輯完全不適用。

NFX投資人觀察到，許多創業者把自我價值和產品緊密綁定在一起。他們會想：我把這個產品推向世界，如果人們不喜歡它，就等于不喜歡我。這種無意識的心理連接讓他們在發布產品時變得極其謹慎，過度追求完美，因為害怕出錯而拖延。他們覺得自己有很多東西要失去，但實際上這種想法讓他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時間和機會。

當我回顧NFX投資人總結的所有他們尋找的創業者和公司特質時，我發現它們最終都匯聚到了一個指標：速度。無論是優秀的溝通能力、對產品的癡迷、面對挫折的韌性、深刻的市場洞察，還是對營銷、銷售、技術的理解，所有這些讓公司成功的要素最終都體現在速度這一個維度上。當NFX投資人看到創始人能夠立即回復郵件請求，看到他們快速修改演示文稿，看到他們迅速發布產品，看到他們與客戶快速互動時，這種速度就是他們在尋找的指標，也是所有想要進入創業生涯的人應該關注的指標。

a16z投資人還注意到一個重要現象：在消費級AI產品中，他們開始明確區分用戶留存率和收入留存率，這在以前的消費產品中很少見。因為用戶實際上會升級套餐、購買更多積分、產生超額使用費，所以收入留存率往往顯著高于用戶留存率。這意味著即使有些用戶流失，剩下的用戶會產生更多價值，這是一個非常健康的商業模式信號。

從投資角度看，a16z投資人觀察到這些消費級AI產品的商業模式質量遠超傳統消費產品。ChatGPT的頂級套餐是每月200美元，Google消費者產品的頂級套餐是每月250美元，這種定價水平在過去的消費產品中是不可想象的。更重要的是，這些公司正在提價而不是降價，這表明市場對高質量AI產品有強烈需求，而且供應仍然稀缺。

社交和連接：AI時代的新機遇

在與a16z投資人的研究中，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觀點：在當前的AI產品浪潮中，我們看到了信息處理（如ChatGPT）、實用工具、創意表達工具的大量創新，但在連接和社交方面相對空白。傳統社交網絡如Facebook、Instagram、Twitter幾乎都是20年前的產品，基于AI的全新社交體驗還沒有真正出現。a16z投資人認為這可能是因為AI產品大多由擅長訓練模型的研究團隊開發，他們在消費產品層面的經驗相對有限。

我覺得特別有意思的一個現象是，a16z投資人觀察到人們開始向ChatGPT"傾訴"比向Google更多的個人信息。很多人可能使用Google十多年，但ChatGPT了解他們的程度可能已經超過了Google，因為人們會主動輸入更多內容，提供更多上下文，分享更多個人想法。這種深度的個人信息收集為未來的社交產品提供了全新的可能性：如果這種"個人精華"可以與他人分享，會是什么樣的連接體驗？

第二個思維是：你不是在經營一個企業，你是在進行一系列實驗。NFX投資人指出，如果你有這種心態，事情會進展得快很多。把你做的每件事都當作簡單的測試，你會學到更多，也不會那么在意是否正確。這種實驗心態讓你能夠快速試錯，快速學習，而不是花費大量時間在完美規劃上。Facebook、Google、Airbnb，沒有一家你崇拜的公司是從零開始構建的，它們都從其他有效的公司那里借鑒了一些東西和組件，然后做得更好。

第五個思維是：避免自我破壞。NFX投資人觀察到，創業者往往被某種狂熱的理由驅動，癡迷于在世界上構建某些東西，創造某些東西。但在很多這種驅動力的背后，都有一些自我破壞的傾向。要意識到這些方式并避免它們。很多時候，我們最大的敵人是我們自己的恐懼和限制性信念。

如何立即開始行動

基于我的觀察和NFX投資人的建議，有五個具體行動可以立即為你和團隊帶來速度思維。首先，與團隊重新定義什么叫"快"。直接宣布你們將采用不同的行動方式，不同的節奏，鼓勵團隊成員互相監督，推動彼此越來越快。這不是一個人的戰斗，而是整個團隊的文化轉變。在我研究的成功案例中，那些能夠快速響應市場變化的團隊往往都有這種共同的速度文化。

第二，NFX投資人建議，今天就發布那個80%完成的東西。獲取反饋，也許用不同的名字、不同的網址發布，但要做點什么，把它推出去。我見過太多創業者等待所謂的"完美時機"，但實際上，80%的解決方案今天發布，比100%的解決方案下個月發布要好得多。市場反饋會告訴你剩下的20%應該往哪個方向走。從a16z投資人的數據來看，那些能夠快速迭代的公司往往在第一年就能達到比行業平均水平高幾倍的收入。

第三，NFX投資人強調，不要過度規劃。發布、學習、快速迭代。傳統的企業可能需要詳細的規劃和漫長的決策流程，但在AI時代，市場變化太快，過度規劃往往意味著機會的錯失。更好的策略是快速發布一個基本版本，然后根據用戶反饋快速迭代。我觀察到的成功公司，從Mistral到Cursor，都采用了這種快速迭代的方法。

新的硬件形態和未來機遇

在探討AI時代的未來時，a16z投資人認為硬件形態的創新可能會帶來下一波重大機遇。目前全球有70億部手機，很少有設備能達到這種普及程度。但我觀察到一些有趣的趨勢：a16z投資人注意到年輕人開始在科技聚會上佩戴能夠記錄對話的設備，他們從中發現了真正的價值。這種"始終在線"的AI伴侶概念正在從科幻變為現實。

a16z投資人指出，AirPods可能是手機之后采用最廣泛的設備，這讓我覺得它隱藏著巨大的潛力。雖然目前存在一些社交禮儀問題（比如在晚餐時戴著AirPods被認為不禮貌），但可能會發展出新的社交規范來適應AI與我們的持續交互。想象一下，你的AI助手能夠聽到你所有的對話，看到你所做的一切，然后告訴你："如果你每周多花5小時做這件事，你就能成為這個領域的世界專家"，或者"基于我服務的龐大用戶網絡，你應該和這三個人聯系，這個人可能是你的完美聯合創始人"。

a16z投資人特別關注那些能夠看到你屏幕內容并代你采取行動的產品。這些產品不僅能提供建議，還能實際執行任務，比如發送郵件、安排會議等。隨著代理模型變得更加強大，這種從建議到實際執行的轉變將帶來巨大價值。未來的AI助手將不再是被動響應你的請求，而是主動觀察你的行為模式，預測你的需求，甚至在你意識到之前就開始準備解決方案。

語音交互在這種新硬件形態中扮演著關鍵角色。a16z投資人觀察到，語音是人類互動的基礎，但直到現在技術才真正成熟。他們看到企業開始大規模采用語音AI來替代人工客服，不僅在低風險對話中，甚至在金融服務等敏感領域也在應用。這表明語音AI的質量已經達到了可以處理關鍵商業對話的水平。

這些硬件和交互方式的創新將為創業者提供全新的機會。那些能夠抓住這些新形態、新交互方式的團隊，很可能會成為下一代的平臺級公司。但關鍵仍然是速度——你需要在這些新機會完全被認知和競爭激烈化之前，快速構建并占領市場。

窗口期比你想象的關閉得更快

我必須強調一個嚴峻的現實：NFX投資人指出，這個窗口關閉的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總是如此。這不僅僅是一場勵志演講，這是現實。如果你想在AI時代創造有價值和有趣的東西，你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并據此行動。我看到的數據表明，那些在早期抓住AI浪潮的公司，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拉開與后來者的差距。

從a16z投資人分析的數百家公司數據來看，我們確實正處在一個新的創業增長時代。企業級公司樣本中的中位數在第一年就達到了超過200萬美元的年收入，在開始盈利后僅九個月就完成了A輪融資。消費級公司的表現甚至更好，達到了420萬美元的年收入，并在八個月內完成了A輪融資。曾經被認為是"一流水平"的從零到100萬美元年收入的增長速度，現在處于我們看到的增長的較低端。

更讓我印象深刻的是，a16z投資人觀察到頂級表現者和普通表現者之間的差距正在擴大。許多突破性公司在第一年持續加速，而不是像我們在前AI時代經常看到的那樣開始放緩增長。這表明，對于優秀產品，無論是企業用戶還是消費者都有巨大需求，所以值得大膽嘗試。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a16z投資人發現消費級公司現在真正成為了盈利的企業。有些令人驚訝的是，B2C的收入基準正在超越B2B。這部分是因為消費級公司現在有了不同的"形狀"。他們樣本中三分之一的消費級公司籌集了大量資金來訓練自己的模型，許多公司在新模型發布后看到了巨大的收入增長。這些激增通常類似于階躍函數增長，可能會在下一次發布之前出現平臺期。

雖然生成式AIB2C企業的付費轉化率可能比前AI時代的同類企業要低，但a16z投資人的數據表明，一旦用戶確實轉化了，他們的留存率同樣好。這意味著雖然獲取付費用戶可能需要不同的策略，但一旦獲取，用戶價值是持久的。

另一個有趣的現象：B端企業往往對新技術的采用較慢，但這種情況正在改變。ProductHunt創始人預測，明年我們將看到這種情況發生翻轉，企業級AI應用將在收入增長方面超越消費級應用。這為現在專注于企業市場的創業者提供了巨大機會，但前提是他們能夠快速行動，在市場完全成熟之前建立起優勢地位。這點對于出海的公司要特別重視，海外還是B端企業市場的天下。

這種模式的有趣之處在于，企業買家現在有強烈的使用AI工具的指令和AI策略需求，他們會主動關注Twitter、Reddit和各種AI通訊，尋找看似隨機的消費級表情包產品，然后思考如何在自己的業務中應用。這種企業決策者的主動學習行為在以往的技術浪潮中很少見。更令人驚訝的是，a16z投資人還發現了一種新的企業客戶獲取方式：通過分析Stripe支付數據，找出某個公司內部有大量員工在使用某個AI產品，然后主動聯系該公司，詢問是否需要企業級服務。

在音樂和創意領域，a16z投資人認為我們正面臨一個關鍵問題：AI生成的內容往往顯得"平庸"。這是因為AI本質上是平均化機器，而文化應該處于邊緣，體現獨特性。真正的問題不是AI創作者vs人類創作者，而是糟糕的藝術vs優秀的藝術。如果AI能夠創作出同等質量的藝術作品，人們可能不會在意創作者是否為人類。但關鍵在于，如果你用所有直到嘻哈音樂出現之前的音樂訓練模型，它可能無法推斷出嘻哈音樂，因為音樂是過往音樂與文化的交集，而文化對于創造新的有趣音樂至關重要。

a16z投資人還注意到護城河和可防御性概念在AI時代的演變。傳統上，網絡效應、成為工作流程的一部分、成為記錄系統等都是重要的護城河。雖然這些仍然重要，但他們發現，那些以護城河優先理論審視的公司和投資，實際表現并不如預期。真正的贏家往往是那些打破常規、快速行動、有令人驚嘆的模型發布和產品迭代速度的公司。在AI的早期時代，速度就是護城河，無論是在分發方面（很難突破噪音）還是在產品速度方面，這些都能帶來思維份額，進而轉化為用戶和流量，最終轉化為真正的收入。

AI對創作者經濟和娛樂產業的重塑

a16z投資人對創作者經濟的未來有著深刻的洞察。他們認為，我們將看到創作者和名人的分化：一類是像泰勒·斯威夫特這樣的人，其人類體驗很重要，人們不僅喜歡她的歌曲，還與她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她的故事、她的現場表演等產生共鳴，這些是AI目前無法復制的。另一類是基于興趣的創作者或名人，就像我們之前談到的ChatGPT與托馬斯小火車的對話一樣，這種情況下，該人是否有真實的人類體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否圍繞某個特定話題進行有趣的對話或分享內容。

在視頻內容創作方面，a16z投資人觀察到了一些令人興奮的趨勢。他們注意到VEO3等工具解鎖了全新的創作可能性，比如街訪格式的視頻，但被采訪者可能是精靈、巫師、幽靈，或者年輕一代喜歡的毛茸茸的角色。這種非人類角色的內容創作開辟了全新的娛樂形式。我們已經看到爆炸式增長的AI影響者，但真正能夠成為小美樂雅那樣頂級影響者的仍然很少，這表明創造優秀的AI藝術仍然需要大量時間和技能，就像傳統藝術創作一樣。

a16z投資人特別強調了一個重要觀點：雖然現在任何人都比以前更容易生成藝術，但制作真正優秀的AI藝術仍然需要大量時間。在他們舉辦的AI藝術家活動中，許多藝術家展示了他們制作AI電影的工作流程，實際上花費的時間可能與傳統拍攝相當，但這些藝術家之前可能沒有拍攝技能，所以AI讓他們能夠實現以前無法做到的事情。這種民主化效應將產生大量AI人才和人類人才，最優秀的將脫穎而出，轉化率可能很低，但這正是應該的。

AI時代的護城河重新定義

在討論AI公司的可防御性時，a16z投資人提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觀點。他們注意到，雖然所有基礎模型在某種程度上可能看起來可互換，這是否意味著價格壓力，但不同的人會將它們用于不同的用途，而且這些模型實際上在提價而不是降價。這表明，即使在看似商品化的領域，仍然存在差異化和價值創造的空間。

以11Labs為例，a16z投資人觀察到了一種有趣的網絡效應。當他們制作需要配音的AI生成視頻時，11Labs因為領先優勢，擁有更好的模型，更多人使用該產品，使模型變得更好，同時積累了大量用戶上傳的聲音和角色庫。因此，當需要非常特定的聲音時，比如古老的神秘巫師聲音，11Labs可能有25個選項，而其他平臺可能只有2-3個。這種數據網絡效應類似于傳統市場的網絡效應，但建立在AI能力之上。

a16z投資人還觀察到一個重要現象：許多成功的AI公司正在經歷一種"快照的姜餅人策略"。這個概念來自十年前的一篇博客文章，基本觀點是"任何Snap能做的事情，Facebook都能做得更好，但Snap會繼續提出下一個創新"。在AI領域也是如此，關鍵在于持續創新和快速迭代，而不是試圖建立一次性的護城河。

但我認為最重要的觀察是，a16z投資人強調分發和網絡效應最終會發揮作用。Snap在自己的領域也有網絡效應，它擁有年輕用戶群體作為核心消息平臺的一角。在AI產品中，我們還沒有看到真正的網絡效應出現，主要因為目前大多數是創作類產品，還沒有形成創作-消費-網絡效應的閉環社交網絡。但這種閉環一旦形成，將創造出極其強大的競爭優勢。

AI時代"工作"的重新定義

當我深入研究a16z投資人的數據時，我意識到我們需要重新定義什么叫"工作"。傳統軟件時代，"工作"意味著用戶需要學習界面、記住操作步驟、適應軟件邏輯。但在AI時代，真正的"工作"是直接產生結果和價值。a16z投資人發現，最成功的AI應用不是那些功能最多的，而是那些能夠最直接地為用戶完成任務的，這也是我的觀點——產品一定要閉環。

我觀察到三個顯著變化：從點擊到對話、從學習到表達、從過程到結果。用戶不再需要點擊十幾個按鈕來完成一個報表，他們只需要說"幫我分析上季度的銷售趨勢"。用戶不再需要學習復雜的軟件操作，他們只需要清楚地表達自己的需求。用戶不再關心軟件如何工作，他們只關心能否得到想要的結果。

a16z投資人的數據顯示，這種轉變正在創造前所未有的商業價值。那些理解了這種轉變的公司，正在以傳統軟件公司無法想象的速度增長。企業級AI公司的中位數收入在第一年就達到200萬美元，消費級公司更是達到420萬美元，這些數字在傳統軟件時代需要3-5年才能實現。

更重要的是，a16z投資人發現AI應用的留存率和擴展率都遠超傳統軟件。因為當軟件真正能夠為用戶"工作"而不是讓用戶"工作"時，用戶自然會更加依賴和信任這些工具。這解釋了為什么消費者愿意為AI產品支付比傳統軟件高出4-10倍的價格。

這對創始人意味著什么

基于我對這些趨勢的深入分析，我認為當前的創業環境對創始人提出了三個根本性要求。第一是更快的融資節奏。a16z投資人的數據顯示，AI公司從開始盈利到完成A輪融資的中位數時間是8-9個月，比傳統公司快了一倍以上。這意味著創始人需要更早地開始準備融資，更快地證明產品市場契合度。

第二是對"優秀"和"卓越"之間差距的重新認識。a16z投資人觀察到，雖然整體標準都在提高，但頂級表現者正在大幅領先。許多突破性公司在第一年不僅沒有放緩增長，反而在加速。這表明市場對優秀產品有巨大需求，值得創始人追求更高的目標。同時，這也意味著如果你不是在做真正卓越的產品，競爭將變得極其困難。

第三是商業模式的根本變化。消費級AI公司現在真正成為了盈利企業，而不是像傳統消費產品那樣需要先積累大量用戶再考慮變現。這為創始人提供了新的機會，但也要求他們從一開始就思考如何創造真正的價值，而不僅僅是獲取用戶注意力。

我特別想強調的是，速度已經從競爭優勢變成了入場門檻。NFX投資人指出，那些還在用傳統節奏工作的團隊，即使產品很好，也可能因為速度太慢而錯失市場機會。在AI不知疲倦、不會猶豫的時代，人類團隊必須匹配甚至超越AI的速度，才能在競爭中獲勝。

從實際操作角度，我建議創始人重新審視自己的產品開發流程。傳統的"規劃-開發-測試-發布"模式太慢了，需要轉向"構建-測量-學習"的快速循環。同時，要把AI真正當作團隊成員來使用，讓它承擔大量重復性工作，釋放人類團隊的創造力和判斷力。

最終，我認為成功的創始人將是那些能夠在保持高質量的同時實現高速度的人。這不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而是必須同時解決的挑戰。正如NFX投資人所說，速度會復合增長，猶豫也會復合增長。選擇權在創始人手中。

在這個新時代，如果你還在用傳統的創業思維和節奏，如果你還在等待"完美的時機"或"完美的產品"，你可能已經錯過了最重要的機會窗口。AI時代的創業不是關于等待，而是關于行動；不是關于完美，而是關于速度；不是關于避免錯誤，而是關于快速學習和迭代。記住，正如NFX投資人所強調的，在這個時代，速度不僅僅是優勢，它是生存的基本條件。

我對AI時代創業本質的深度思考

在深入研究了這些投資人的觀點和大量案例后，我開始思考一個更深層的問題：我們正在經歷的不僅僅是技術升級，而是商業文明的一次根本性重構。傳統商業世界建立在稀缺性基礎上——時間稀缺、人才稀缺、資源稀缺，而AI正在系統性地消除這些稀缺性。當內容創作、代碼編寫、數據分析這些曾經需要大量人力和時間的工作可以被AI瞬間完成時，價值創造的邏輯必然發生根本改變。

我意識到，在這個新時代，真正稀缺的不再是執行能力，而是判斷力和方向感。任何人都可以讓AI生成一萬個創意，但能識別出哪個創意真正有價值的人將獲得巨大優勢。任何人都可以讓AI寫出完美的代碼，但能設計出正確產品架構的人將主導市場。這種從執行導向到洞察導向的轉變，要求我們重新思考教育、培訓、甚至整個職業發展的邏輯。

更深層地說，我認為我們正在進入一個"意圖經濟"時代。過去，我們的經濟建立在商品和服務的交換上，人們購買的是具體的產品或服務。但在AI時代，人們購買的越來越是結果和體驗。用戶不關心你的AI模型有多少參數，不關心你的算法有多復雜，他們只關心你能否幫他們實現想要的結果。這種從過程導向到結果導向的轉變，將徹底重塑所有行業的商業模式。

我也在思考一個更哲學性的問題：當AI能夠完成越來越多的"智力工作"時，人類的獨特價值在哪里？我的結論是，人類的價值將越來越集中在三個維度：創造性的想象（提出前所未有的可能性）、情感性的連接（建立真誠的人際關系）、以及道德性的判斷（在復雜情況下做出正確選擇）。這三個維度恰恰是當前AI最難復制的，也是未來教育和個人發展應該重點培養的能力。

最終，我相信我們正站在人類歷史上最激動人心的創新時刻。就像文藝復興釋放了人類的藝術創造力，工業革命釋放了人類的生產力，AI革命正在釋放人類的智力創造力。那些能夠理解這種釋放的本質，并據此重新設計自己的思維方式、工作方式、甚至生活方式的人，將在這個新時代中獲得前所未有的機會。而那些還在用舊時代的邏輯思考新時代問題的人，注定會被歷史的車輪甩在后面。速度不僅僅是成功的要求，更是進化的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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